校友关系的崛起——城市化进程中磨灭的老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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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读的不多,但是,读的学校倒是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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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转了四次学,初中转了二次,高中辗转二个。大学没有上。
同学间相处的时间蛮短。对于校友关系,没有什么特别非常的清晰认知。
但是,从人大 雷洋 案件 中。认识到了,校友的强大
雷洋,可以说是一个河蟹的五毛,可是,却……嫖娼、抗拒执法
不是涉嫌拉,有认证,物证
帝都电视台甚至播出人物证明。
这是帝都电视台的直播
但是,在广大校友的支持下,问询下。最终 无良警察还是,被处理了下!
但是,并没有什么雷洋的老乡,呼朋唤友,呐喊!
北京的雷洋的老乡应该不在少数。
深圳是最早的几个打工目标地区之一,也是完全的外来移民城市。无论来自哪里,老乡遍地。
我记得在本市总人口突破八百万时,常住人口只有二百万人左右。不难想象,深圳农民工欠薪事件爆发的时间也比其他地方要早。这个时候,整个社会的舆论——电视和报纸,那会网络还不太普及——都在发出同一个声音:为什么不是老乡帮老乡,反问为什么老乡老是坑老乡?
这个声音在几年以后,恐怕也在东部各大城市相继出现了。全社会都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现在,老乡似乎并不比其他人更可信了。
我看到这样的舆论时大概也就十几岁。那时我是个愤青啊不愤怒的少年。碰到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先痛骂一番今人的道德问题,然后再怀念一番先贤,为颜回冉伯牛们唱些粗浅的颂歌。当时已经回到了北京,周围的环境变得单纯了,也就没有再去琢磨为什么老乡不比其他人可信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发生的一个转变是,在外面遇到同一个学校的同学,会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在美国读研的那两年,每次遇到来自人大或者人大附中的,不管读的是哪个专业,总能一下就聊好久并且时不时约个饭。而偶遇了以前在深圳实验时就认识的老朋友后,我俩一块踢了一个暑假的球。最神奇的一次是,我们经济系一大帮人打桌游,其中一个同学带了男朋友,结果我和那哥们聊着聊着发现我们小学都在深圳实验。于是后来回家路上我俩可带劲的聊了一路,我同学都插不上话。
在险价值(VaR)
为了说明为什么是这个概念,我提一个问题:假如某人坑了你,这个人是
你的老乡
你的校友
其他什么人
那么你能如何惩罚他?
在一百年前,我国有一种流行的互助组织——商会(商帮)。这样的组织大都以出身县市为单位,帮助在经商地遇到困难的同侪。但反过来,如果谁不仗义,在经商地坑了自己人,那么坑人者在故乡的父母妻小可能会遭到报复。
同样地,在改革开放早期,打工者的梦想往往是在城市赚到钱后,回乡盖房娶妻。早些出来打工的人中有心眼活络的,往往成为了包工头,每年组织本乡青壮年去城市打工。但是最早的时候,普通打工者回乡盖房,包工头也回乡盖房。大家从城里回来后,依然生活在一个圈子里,谁去谁家都是几步路。这时可能还鲜少发生包工头卷款逃跑的事情。
但是后来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包工头习惯了城市生活,把父母妻小也接到城市来住。但是他们依然每年从家乡招募工人。一开始,本乡人也往往愿意跟着这位乡里的先富者走。
这时候就有人动歪脑筋了:反正我一家老小都不在老家住了,我就是黑了你的工钱你回家也报复不了我。而且没我带着,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这个城市找工程干。所以不黑你黑谁?
在这样的逻辑下,包工头卷款逃跑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以前这些包工头的在险价值是家乡的一家老小,而把家眷接到城市后,在险价值就变成了家乡的几间破房。有些人就选择了杀鸡取卵,卷走老乡一年的辛苦钱。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开发商发现包工头里也有不少卷款逃跑的,所以这个租金还不如自己收着,反正他们有问题先找包工头,签的是集体合同。此事按下不表。
而漂在北上广深的年轻人,面临的境地和跟包工头出来打工的农民工也有几分相似:大家也都不准备回去。所以就算是老乡甲真坑了你,你也很难真回乡报复他。更遑论这些漂在一线城市年轻人很多来自于执法较严的二三四五线城市。即使你回去向家族控诉他的恶行,传遍了全城,也传不到北上广深来,对他在北上广深还是毫无影响。而如果你在一线城市高喊一声“老乡甲坑了我!”,多半没人理你——他们既不认识你也不认识老乡甲。
但假如这个人是你的校友,尤其是大学校友,事情就会有些许不一样。
如果你的校友乙坑了你,那么这时你在校友圈子里控诉他的行为,对他在北上广深的工作是有影响的。假如你就读于那些本身就坐落在北上广深或周边的学校,这种影响会更大。因为这其中有四类人。一类是只认识你的,有可能因为你本人积累的声誉对他心生厌恶;一类是只认识他的,有可能会把你的控诉和他以前的行为对号入座;一类是同时认识你们两个的,有可能会同时考虑前两类人考虑的事情;最后一类是不认识你们两个的。这类人中有些人不把你的控诉当回事,有些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当然还有些人会怀疑你的人品,不过总得来说,对他的负面影响要比对你的影响大得多。
简单来说,坑校友的在险价值是自己在工作地的校友圈子内的声誉,而坑老乡的在险价值是自己在老家而非工作地的声誉。对于一个不打算回老家的人来说,前者要比后者更大。
而对于既非校友也非老乡的人,他坑完你后你私力救济的效果可能和老乡坑完你后差不多,但是成本上可能还高一些。因为这时候你唯一的选择是在工作地对付他,而你们的工作地又是一片信息和流言的汪洋。
所以,在这三个群体中,你最容易报复,报复的效果也最好的一个是你的校友。
握手这个礼节的来源,有一个说法是“展示自己手中不持有武器”。持有核武器对和平的贡献也有“确保有能力相互摧毁”一说。同理,既然你能用较低的成本报复坑过你的校友,你的校友在你坑完他以后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你。既然大家都有能力砍伤对方,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谁也别坑自己人,大家一致对外防御:在野蛮的社会环境里,在异乡受到了欺负,第一选择是找老乡帮你揍他。在文明的社会环境里,在异乡受到了欺负,第一选择是借助校友的力量帮你用法律手段和舆论工具反击。
在一个年轻人口向一线城市集中,立法执法越来越完善的社会背景下,校友关系取代老乡关系,成为漂泊在他乡的年轻人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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